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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在别处

2005年8月10日


当我沉默着的时候,我觉得充实;我将开口,同时感到空虚。--“鲁迅 《野草》题辞”

问刘十九(白居易)

绿蚁新醅酒
红泥小火炉
晚来天欲雪
能饮一杯无

做此诗时,白居易45岁,被贬江州司马,绿蚁为古代米酒,为现时农家自酿的醪糟酒,上浮米粒,微呈绿色,故称绿蚁。肥辛甘非真味,真味只是淡,这首诗就是淡。记得在某一期《万象》上看到有此诗的水彩画,颇得神韵,不过画中人白发苍苍,不似45岁江州司马。

文化这种东西很难说,有时候身处异地的时候,反而感觉特别强烈。诗中这样的情结,需有贬官,悠闲的条件。对于整日忙碌的现代人来说难的有这样的感触。对于中国,和欧陆,感觉有点类似。历史长的地方,“古今多少事,全付笑谈中”,是中国人的历史感;布拉格,意大利小街上阳台的花簇,街头阳光下的咖啡馆,把欧洲历史的战火埋藏在浅笑额角的皱纹里,是欧洲的感觉。阴暗的中世纪建筑,现在也成了有风韵的去所。

电影《Ocean's Twelve》大家都说拍的很差劲,无聊,没有拍出盗贼的机智,但是我觉得这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他拍出了吟唱出了我心里的欧陆,那样的风情,正如杜拉斯在情人里描绘:我更爱你倍受摧残的面容。

但是这也许只是我独自在家的意淫而已,我不喜欢用意淫这个词,有点学李敖,动不动用性来做比喻。因为对很多东西的喜悦,有时候是超过一般的性的喜悦的,当然审美都是复杂的,不是喜悦能够说明,很多时候都是悲欣交集。

对很多东西的感悟,包括我们的文化,用李商隐的话就是“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惘然”。用米兰·昆德拉的话就是“Life is elsewhere”。

成文于2005年3月-8月(伦敦,南京,伯明翰)

参考材料

有关白居易
http://www.tydao.com/sxren/wenhua/baijuyi.htm
有关这首诗
http://www.gs.xinhuanet.com/eyuedu/2004-01/08/content_1471155.htm
有关绿蚁酒
http://www.brewchina.com/wine-calture/20010119.htm